如今清醒的状态下被提及此事,杜允慈可臊得脸立刻发烫,而又想到避子汤,情绪顿时变得复杂:“你这人现在待我越来越随意了,什么孟浪的话都与我说。”
蒋江樵听着她的语气与平日的羞嗔不同,察觉异常:“好钰姑,夫君做错何事了吗?我们夫妻之间的私话一直什么都能听、什么都能说。怎的会让你感觉我待你随意?”
杜允慈丢给他去自己反思:“是,你是做错事了。你什么时候想到你做错何事,我什么时候再理你。”
这事儿丁点儿不难,次日蒋江樵早早起床,在杜允慈睡醒之前,对映红进行了一番问话,虽然映红并不知情,但他还是通过映红回忆近几日与杜允慈之间的日常对话,迅速将答案锁定在了避子汤上面。
蒋江樵没想到向来行事谨慎滴水不漏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在她面前疏忽大意了细节。他不知该归咎于日渐迫近的九月初七带给他的分神,还是该开心她对他越来越了解。
而结合她断言他待她变得随意,蒋江樵猜测她生了误会,又不知自己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啼笑皆非多一些。
杜允慈睁开眼,冷不防发现蒋江樵悄无声息坐在床边看着她。
“你干嘛呀?想吓死我吗?”她一下生出起床气。
蒋江樵轻轻叹息:“我为我的粗心向你道歉。但你得清楚,我没有因为和你结了婚就不珍惜你了、开始怠慢你了。我承诺过,只会对你越来越好。”
说着他将一份文件递予她。
这文件外头装着的纸袋杜允慈可眼熟得很,不久之前他交换她杜氏的一切,用的也是一样的纸袋。结果打开后,里面竟当真和上回一样,全是房契、地契和各式转让书。只不过,这回是他的财产。
蒋江樵说:“结婚的时候就该给你了,但那时候在上海还遗留一些问题,没办全,才拖到现在。我知道我们钰姑不稀罕这些,不过这是夫君的心意,必须要交到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