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现在回想我很后怕,如果落水之后你没救上来我,我就这样一个人死了,你还活着。”
杜允慈觉得自己应该立刻丢下他跑出去不再管他了:“我在救你,你却还在想拉我给你当垫背?为什么你的心眼这样坏?怎么还能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无论如何都希望对方好好活着的吗?”
“心眼不坏,我还能是变态吗?”蒋江樵嘲弄,“如果你和我爱你一样爱我,我死了,你不可能还会想独活着;如果你不如我爱你一样爱我,那我为什么要自己死掉,在地底下眼睁睁看着你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我不管其他人,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活着一起活,死也要一起死。”
杜允慈总算明白了他的思维逻辑,她哑口无言,一时无力反驳。半晌,她轻声说:“你在恩将仇报……早知道你会因此缠上我,三年前我绝对对你见死不救……”
蒋江樵立时转过身来:“你……想起我了?”
杜允慈不说话。那实在是她并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原来他们真的早就认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就是他。
她也是不久之前才把时间线对上。他口中所谓三年前受过的重伤,就是荣真口中三年前对他的追杀。
“偶然一次举手之劳的搭救(第 48 章)”,他的所指够隐晦的。杜允慈现在能反驳他了:“你还真是没变,那时候强迫我救你,如今强迫我嫁给你。”
他满手是血抓住她的脚,不放她离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不得不蹲身问他到底想怎样,他用仅存的力气要求她将他带去一条巷子。什么巷子?她完全记不得了,她那时候太害怕,他如何指定,她统统照做。她只猜到,那应该是他能获救的地方。
蒋江樵纠正她:“我那时候重伤,你要是想狠心一走了之,也并非不可以,但你还是选择救我了,不算我强迫你。”
他忘不了,她担心还没到目的地他就先失血过多死掉了,主动想帮他止血。彼时他防备心理极重,不愿意她碰她的伤口,她却误以为他怕疼,温善又耐心地向他解释说她接受过红十字会急救培训,安抚他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