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按着杜允慈一起在芦苇丛里躲着。
很快,先前那五人之中的其中两人也朝芦苇丛寻过来了。
两人分明察觉了他们刚刚踩过芦苇丛的痕迹,越靠越近。
蒋江樵的手掌不慌不忙地从杜允慈的后背移到杜允慈的后颈,压了压,使得她的脸望下埋,什么也看不见。
杜允慈的耳朵里能捕捉到的也只有风拂过芦苇丛的簌簌响。
顷刻,蒋江樵拉她起身:“走。”
杜允慈好奇地循向望过去,发现那两人已然倒在芦苇丛里一动不动。虽然以她的角度看不到他们的伤口,但毫无疑问,蒋江樵不可能留着他们活口。而她愕然的是:“你又骗我。你根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我以为你要控诉我杀人。”蒋江樵松一口气,解释,“我知道你曾经找大壮试探过我。我没骗你,我确实不是和大壮、葆生、阿根一样是练家子,我只是学了些……防身的技巧。”
这怎么叫防身的技巧?杜允慈当然也想说他杀人不应该,但她又清楚当下的情形他若不这么做,也许受到生命威胁的反而是他们自己。她纠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试图甩开他的手:“你放过我吧,你自己走,我不想再跟在你身边看你杀更多的人。”
蒋江樵静默注视她,良久,他重新开口:“我答应你,只防身,不杀人。”
然后他拔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枪,交给她:“拿好。等下如果遇到什么事,你就算不敢开枪,也能把人吓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