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蒋江樵唇角泛轻弧。
杜允慈只说:“我很好,我今天可以正常回门。”
蒋江樵轻轻叹气:“有胃口吃饭吗?吃完我们就出门。”
杜允慈霍地坐起,太着急,一下嗑上蒋江樵。没顾上自己的脑门,她连忙查看蒋江樵的下巴:“没事吧?”
蒋江樵微微动容,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脑门:“疼吗?”
杜允慈蜷缩起手指,没有推开他:“不疼。”她强调,“不影响我正常回门。”
蒋江樵轻轻笑:“嗯,回门。”
杜允慈不是没意识到,口头上又被他占了便宜,好像她认了已经和他结为夫妻。
早饭后,一条旗袍送来了她面前。
烟紫色进口哔叽料子,淡淡的古典提花纹理,袖口到前襟的盘扣边坠了精致圆润的钉珠。高贵又柔美。
杜允慈丁点儿不陌生。因为它原本是专门定制来婚礼那天舞会穿的。
她从小到大都没穿过旗袍,满柜子的洋装。这是她曾想送给蒋江樵的惊喜,也是她送给蒋江樵的新婚礼物。
他为她穿西装,她便为他穿一次旗袍。
蒋江樵现在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她穿这件旗袍回门吧?
杜允慈万般不愿。
当初短短一个星期逼着昌宁祥日夜赶工出来后,她有多期待他看到她穿上之后的表情,现在的她就有多讨厌这件旗袍。
它的存在仿佛在笑话她,曾经受他欺骗的自己是多么地傻。
杜允慈原地定着不动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