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打了个激灵,嘤咛着扭身躲闪,反倒躺到床上,被他的身体压了下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杜允慈全副身心被恐惧支配,脑子根本转动不开,失去和他斗智斗勇的章法,仅凭本能抗拒他的亲密行为。
蒋江樵架起身子,轻轻叹息:“不要对我用‘求’字。永远不要。你想怎样直接和我说便可。”
杜允慈哭得一抽一噎,只重复:“不要,你不要这样……”
蒋江樵在她沾满泪花的睫羽上落下吻:“别怕,我只亲你一会儿。如果想霸王硬上弓,我不会等到今天。”
杜允慈继续哭,哭得无法自已。
蒋江樵的吻也继续往她眼睛上落。
大有她哭到什么时候,他便亲到什么时候的架势。
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杜允慈开始强行控制自己的眼泪。
蒋江樵颇为心疼地说:“只要不离开我,你怎样都行。什么情绪都不必藏着掖着,哭和笑也如此。”
他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杜允慈不记得了,她已经哭睡过去了,约莫是喝的那碗药起到效果。
次日杜允慈并没能回门去见到父亲,因为她被吓得又病了。
睡觉的时候总来来回回做噩梦,不是重复杜家败落、父亲被枪决的内容,就是看到两副人彘转动着血淋淋的眼珠子从腌菜缸里飞出来找她报仇。
到第三天,她难得不做梦了,她醒来时却发现蒋江樵睡在她身边、她躺在蒋江樵的怀里,又惊出一身冷汗。
蒋江樵因她的动静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