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抖如筛糠,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给她磕头:“没有, 真的没有, 小姐你真的听错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求求你。”
整个场面倒似她欺凌老弱, 杜允慈只得选择放人,不过遣了大壮悄悄尾随。
管家也稀里糊涂, 说不认识这人,寻思能上门来求助的,多半是杜氏宗族里的偏远亲戚。
杜允慈却不以为然。看那老妪彼时的哭喊,“阿远”应该和父亲认识, 不仅认识, 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大壮挂电话回来告知尾随后的结果:那个“阿远”是个孩子。
杜允慈的好奇心愈发被勾起,询问大壮那孩子现在在哪儿。
蒋江樵在客厅碰到她,听闻她要出门,提出与她一道前往。
杜允慈以他伤势为由不同意:“……我只是帮爸爸处理事情, 很快回来。”
蒋江樵已然让伴墨将他的外套取来穿上:“早上你陪我送姐姐,现在我陪你去办事情。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办的事情不方便我知道。”
杜允慈打趣:“可先生你又不是大壮,即便我真不小心遇上劫匪,也不过多个人遭难。”
蒋江樵眼里细细密密带了坚定:“我不能像大壮那样能帮你打走劫匪,也会帮你拖住劫匪助你先逃。”
杜允慈心底轻轻一动,错开和他的对视:“先生别胡说了。我们出门都会平平安安。”
目的地是一处诊所。
杜允慈抵达时,老妪和孩子正被诊所的大夫往外请,要老妪将孩子带走,不愿意孩子死在诊所里,坏了诊所的名声。老妪苦苦哀求大夫再想办法救救孩子,大夫很无奈,说情况都已经讲清楚,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