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廷海有些生气:“我首先看中的是他待你好!值得托付!”
杜允慈轻轻咬住下唇,泪珠子越掉越快,也越掉越多。
杜廷海立刻收起愠怒,熟悉的手掌摸上她的头:“钰姑,你现在就是受洋人的思想影响太深。等你年纪再大些会明白,两个人能不能长久地在一起搭伙过日子,靠得可不是恋爱的热乎劲。而且现在你不是也能和江樵恋爱吗?爸爸还是觉得你们两个处得来,是你老用洋人的条条框框把你自己限制住了。”
杜允慈当下只想再问一句话:“搭伙过日子是吗?那你和我姆妈也只是简单的搭伙过日子?”
成功把杜廷海气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杜允慈将自己摔进床里,蒙住被子抑制不住大哭。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
她只是不想噩梦成真才去接近蒋江樵,怎么蒋江樵就喜欢上她、父亲还要她嫁给他?
这一夜杜允慈又入噩梦里。
但没有新内容,反反复复那些她受蒋江樵欺辱的画面,以及她没能成功救回父亲的心痛。蒋江樵是个不守信义的小人,要了她的身子之后却不帮她,还不放她走,将她软禁在蒋公馆夜夜折磨她。
她在痛苦的轻哼中被摇醒,大汗淋漓地睁开眼,入目映红急切担忧的脸:“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别吓我……”
杜允慈侧翻身,蜷缩起手脚抱紧被子默默哭泣。她现在觉得自己和丢了清白毫无区别,没有丢在绑匪和程兆文手里,也丢给了梦里的蒋江樵。
次日杜允慈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才起,无精打采地任由映红帮她梳妆。
映红问她要不要找苏翊绮来家里一起跳舞。
杜允慈兴致阑珊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