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姑,你听爸爸说,”杜廷海急慌慌走进她的房间,追在她身后,“爸爸怎么会拿你当傻子?怎么会拿你当囚犯?爸爸只是希望你能安安静静休养不受人打扰。外头那些不相干的人讲的话也不该传到你的耳朵里。”
杜允慈顿足,转过身来,到底没能憋住眼泪,扑进杜廷海怀里:“爸爸,我没有。我没有像那些书报写的那样被……我没有,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杜廷海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爸爸相信,爸爸当然相信钰姑的话。你不都把经过全部经过告诉过我了?”
“嗯——唔——嗯——”杜允慈边抽噎边啜泣。
落在程兆文手里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因为两个蒙面人的突然介入,程兆文根本没来得及对她怎样。
少时,杜允慈控制住情绪后,又不得不向杜廷海坦诚一件事:“那个牙印……”她摸了摸脖子,上面的纱布在她方才回家来后第一时间被她拆除掉,只剩淤青,齿痕已经不见,她艰难地说,“那个牙印应该是绑匪咬出来的。我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后它就有了。我……”泪珠子再度控制不住,“爸爸,我可能真的被轻薄过,但我醒来发现牙印后检查过,我的衣服好好地穿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
她实在讲不下去了。比起程兆文,她现在甚至更痛恨绑匪。
杜廷海其实也听不下去了:“别说了,事情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让我们钰姑受一点点委屈。”
杜允慈又哭得不能自已。不过在杜廷海面前,她也不怕放纵自己情绪的宣泄。
直至她哭得差不多,杜廷海突然喊蒋江樵的名字,杜允慈才发现原来蒋江樵一直在外面没离开,而杜廷海先前并未帮她带上门,所以全部被蒋江樵听了去?
意识到这一点,杜允慈简直想用被子蒙住自己。映红应该也在外面,怎么不懂得请蒋江樵离开?她也生气,蒋江樵为什么也一点不懂得避嫌?他不是应该最懂老派的礼数吗?
见杜廷海竟还招手要蒋江樵进门,杜允慈急忙从沙发里跪坐起来拉住杜廷海的胳膊,压低声:“爸爸,这是我的闺房,虽然他现在是我的义兄但也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