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离开后,蒋江樵问:“这家店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是有古怪。”杜允慈凝眉,眼光不由往三角钢琴瞟。
少时,服务生将冰糕送上桌。
只一份,不好两人分食,杜允慈以刚刚病愈食不得冰为由推予蒋江樵,蒋江樵致歉:“是我顾虑不周。天气渐冷,也确实不适合再吃冰。”
“先生点菜时已经问过我,是我自己太大意。”杜允慈轻轻搅动咖啡,继而询及,“先生在云和里的老乡是不是很多?你和一些邻居说的那都是扬州话吧?”
蒋江樵回答:“老乡彼此亲切,相互帮衬,云和里大部分人会集中和老乡当邻居。杜小姐只去过我那里,遇到的都是扬州人,所以错觉云和里我的老乡多。其他地方的人实际不比扬州人少。”
“明白了。”杜允慈点头,再好奇,“先生在老乡之中很受尊重。私塾里是不是不少云和里的孩子?”
“四五个。”
“除了老乡,先生来霖州结交其他新朋友了吗?”杜允慈旁敲侧击。她一心记挂他何时何地与未来新督军相识。
蒋江樵的回应并未给她任何收获:“我出门少,实难有机会交友。”
的确,据她的观察,他平日一箪一瓢、读读书写写字,如此这般文雅的教书先生,究竟如何转变为梦中那般卑鄙下流的恶徒?杜允慈备感费解。
蒋江樵挖了勺冰糕送进嘴里,明显被冰糕冻着,眉心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