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遭到为难?”杜允慈狡黠眨眨眼,“先生要知道,在霖州城,只有我为难别人的份儿。”
她没送蒋江樵回云和里,直接带蒋江樵一块回杜府,请来杜家日常专用的大夫。
见大夫要脱蒋江樵的衣服为他处理伤口,杜允慈就没呆在一旁盯着,转去看映红的情况。
映红在回来的路上掐人中之后已经醒过来一次,但又昏睡过去,受惊不轻,一直梦靥说梦话,杜允慈遣听差去映红家里把映红的母亲请来。
大壮又来杜允慈面前跪地请罪:“对不起小姐,我要不去茅房,你们就不会受伤了。”
“照你这么说,我要不临时起意去看电影,就不会撞上事。”杜允慈也很无奈,偏偏上赶着全是巧合有什么办法?
大壮重重磕头:“小姐,这次你一定要罚我,不能心慈饶过我。”
杜允慈说:“既然你要求,那我解雇你吧。”
“小姐……”大壮傻眼,然后又往地上嗑了个头,“好的小姐,谢谢小姐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这就走。”
“行了,我开玩笑的。”杜允慈笑笑,“扣你半个月工钱。”
“谢谢小姐!”大壮的开心溢于言表,随即记起一事,“对了小姐,死在包厢里的那个人……”
“嗯?那个人怎么了?”杜允慈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心。
见状大壮选择不继续打扰她:“没什么大事,小姐累了,先去休息吧。”
其实是他个人的一点疑虑。他近距离观察过伤口,死掉那人脖子上的茶杯碎片,令他当场封喉还堵得不带一滴血流出来,摔的位置也实在太精准了。
但是,除了巧合,的确没其他解释。
蒋先生不过一个斯文的教书匠。
正这么想着,大壮依稀捕捉到什么动静,凛起双眸逡巡放眼望去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