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繁星建立的文明任务细分体系,在庞大的帝国疆域中,来自数万个不同星系,共计多达千亿级的人次共同投入到调查事故真相的庞大工作中。

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参与的究竟是个怎样庞大的项目,只知道在自己的个人任务栏中又多了一个小小的细节,然后大约得花上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几天的时间,来完成一次小小的计算与推演。

这些渺小的工作量,都会在星锋研究院旗下众多时空拓扑学大师与繁星的统一整合中,成为核心工作的一部分。

在新的科技攻关模式下,迷雾终于被一层层揭开了。

胚胎“死亡”六十三天后,一份学术报告被呈递到了陈锋面前。

胚胎的“死因”被找到了。

罪魁祸首正是陈锋本人。

“我依然活在鲸鱼座uv黑洞里,并且我的思维时时刻刻都在与宇宙发生着信息交互,这些信息会瞬间跨越无限的距离,抵达宇宙中的任何一处。这不是我个人独有的特质,每一个地球人类,都与我有相同的特性。”

“在胚胎里的微小人格意识成型的瞬间,将会与宇宙发生庞大的信息交换。但由于我的意识依然存在,胚胎受到了我的思维冲击,最终未能成型。”

“无论我与胚胎的距离有多远,是否被亚空间‘墙’阻隔,这种信息冲击都无法避免。简单的讲,就是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宇宙里,宇宙不能承受两个底层信息一模一样的人格意识。”

陈锋自己总结了一下。

繁星:“是的。其实早在很多年前的科幻电影与小说中,就已经对这现象有过描述。”

“嗯,我知道。”陈锋点了点头,耸肩。

早在二十世纪与二十一世纪,科幻作家便曾创作过很多关于时间穿越的文艺作品。

这些作品从不同角度用不同的方式反反复复诠释着时间悖论,并得出了大量互相冲突的结论。

“未来的‘我’穿越时间与过去的‘我’相见时会发生什么?”,是读者与影视作品观众最容易想象并产生好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