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赖恩马上再道:“可如果我们按照这份计划去改变未来,在我们执行的过程中,可能会有时间与地点上的误差,那么每次改变未来都会造成新的变数。这个变数会一年又一年的不断放大,不说百年之后了,恐怕二三十年后,这个不断放大的变数将会在概率学上演变出天文数字的可能。我们又如何能精准的控制未来呢?”

陈锋认可道:“赖恩你的担心相当有道理。但这份制作于三十一世纪的规划案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至少有数十万名尖端科学工作者围绕着它而工作,另外至少有数百万的普通学者参与修订编撰。为了穷举无数可能,千年之后的学者们还调动了三十一世纪的超级量子智慧繁星接近三分之一的算力,高强度的计算了三个月,最终才得出这本册子。”

“我刚才所说的完美执行,其实并非指的每一个点。这其实是一种模糊算法,任何一个重大方向出现了变数,都可以暂且放弃控制,将其交由文明自行发展。但文明总会自我纠正一些明显的错谬,等事情回到正轨时,一些之前不能执行的策略,就又可以了。”

赖恩沉吟了大约三十秒,表示明白了陈锋的意思。

孟晓舟则抓住了另一个重点,“所以我们会变成一个暗中控制世界的无处不在的隐形组织?”

陈锋:“对,就像人体的条件反射控制神经那样。我们会创造一个又一个的膝跳反应。”

这下,包括坐在他身边的钟蕾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宏大构划。

虽然如他所说,这份《五百年规划》并非出自他一人之手,但执行者却是他,更是自己这些人。

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去拨快整个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

我们会成为时代的缔造者?

我们可以像玩模拟建设游戏那样,一点一点的去建设人类的未来?

我们的终极目标是让人类在五百年内走完一千年的旅程?

如果文明是一辆战车,我们便是那只踩下油门的脚?

历史上曾诞生过无数伟大的人。

每个伟人都将自己的足迹留在了岁月中。

每一个伟大的人,都曾充当过加快文明进步的推力。

那一个个伟大的名字,光是想象与回忆,都会让人发自内心的崇拜与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