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蕾真在房间里练了一整天。

她没去找陈锋要后面的歌词和谱子,而是只翻来覆去的唱着前半段。

前半段的确很压抑,当她的情绪代入得越深,内心世界受到的冲击就越强烈,情感下潜得就越底层。

她演唱的感觉也越来越好。

一些隐藏在表层之下更深层次的情绪,被她这个歌者层层发掘出来,恰如正在被不断剥开的洋葱。

傍晚,陈锋下班回来,本想上楼问钟蕾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但正好听到她在练歌。

她似乎用了与众不同的唱腔,那既空灵且沧桑的嗓音反复回荡,仿佛有余音绕梁之感。

她演奏吉他的水平也比陈锋强了不只一个档次,器材怕是强了n个档次。

美妙的歌声和节奏韵味十足的吉他声交混在一起,压迫感十足,如浪潮般冲击着他的脑海,像是个魔鬼拿着小刀轻轻的刮蹭他的骨膜。

出现了,在梦境世界里时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的那般感觉。

陈锋听得浑身过电,直冒鸡皮疙瘩。

这也太恐怖了!

这就是天赋吗!

这真是我唱过的《乏味》?

同一首歌,基本一致的音调,换个人来唱,效果差别这么大?

到底是我太弱,还是钟蕾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