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玙没说话。
其实在见到何以致没事,并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郅玙就像是死里逃生的人一般,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之后他抱着何以致,用下巴抵着何以致的发顶,努力许久才哑声说:“字练得不错。”
何以致红着眼睛,对着他说了一句:“你不在的时候我多认识了两个字,要不要我写给你看?”
然后他抱着郅玙的手移动,轻轻在郅玙的背上写上两个字,毫不意外地听到了郅玙轻笑的声音。
至此,惊心动魄的一日看似结束了。
此时天色渐暗,前路虽不见光,却不会有黑夜到来前的畏惧。
何以致累了,但与休息相比,何以致更好奇自己将来的住处。
毕竟他们在邑珲的家已经被宿越凭毁掉了。
他和郅玙之后也有的忙了。
而郅玙找到了何以致,没有与谢道安他们纠缠的心思,开始带着何以致一边走,一边思考将来要住的地方。
而在林意玉和谢道安都看着他们,何欢表情复杂的时候,一旁被郅玙砍下的头底部忽然多出了很多黑色的线条。
围在宿越凭尸骨旁的骨刺移动,第三节 松开,露出了另一根骨刺。
亦或者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邪骨。宿越凭还没傻到当着这些人的面引爆地心。只是他受伤太重,虽是由着邪骨吊着一口气,却也没了活下去的办法,因此他一定要毁了地心,拉着六界一同覆灭,他才不算输给了谢道安。
还有,除了这件事,宿越凭心里也记着他要死了,他不能让何以致活着,更不会让何以致与别人在一起……
思及至此,当邪骨拖着宿越凭的头,短暂地用杂乱的黑色线条汇成数根黑色骨钉,以此将宿越凭的头与身躯连在一起的时候,宿越凭抬起手,使用骨刺对准了手旁的土地。不过在刺穿这片土地的前一刻,他忽然听到何以致问郅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