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致困了。
可能是被周君操控的后遗症,何以致近来十分嗜睡,不管面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一日中白日昏睡的时间少,晚间清醒的时间多,有几分不对不用旁人说他自己也清楚。
他也曾担心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为此叫了屏奴过来。
然而只顾着给他擦拭身体的男人不管他问几次,都是会回答他无事。他不信,转而去寻了何欢夫妇,何欢夫妇亦是如此说,弄得他最后也没了办法,很快再次陷入沉睡。
等着何以致睡去后,宿越凭把黑鹰叫来,先是一脸和气地给何以致擦脚,然后动作轻柔地给何以致盖上被子,等盖好了被子后,宿越凭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床侧,转身就将脸帕砸在了黑鹰的脸上,沉着脸说:“去把周君带来。”
黑鹰点头,弯着腰拖着手中的脸帕离去,而后去找了周君,不以为意地说:“等一下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
周君这几日休息得不错,白玉似的面容上有了几分光泽,不似前几日那般暗淡憔悴,瞧着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难的人。
见黑鹰找上门来,周君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爱答不理地说:“我知道又能如何?何以致三魂七魄被我取走一魂,人若丢了一魂确实不会有太大的事,但以何以致如今的模样加上宿越凭的本事,这件事早晚瞒不住,你又是个不让人放心的,我心里不踏实,自然不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你说对不对?”
黑鹰歪着身子靠在一侧,“听你这意思,你是不信我?既然不信我,为何要在之前听从我的安排?”
“因为有利可图。”周君也如黑鹰那般笑着,诚然道,“你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你放出的诱饵足够好,我也好,宁家也好,还是那个死在了九层塔里的郅苏也好,都不会听你的话。如今,郅苏不在了,我叔父被你的伎俩坑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谨慎些不过分吧?”
“不过分。”
“所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