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里有恨,有怒,唯独没有怕。因为性情使然,即便是恨到了极点,周君也没有大吵大闹。
与狼狈的周君不同,何以致连根头发都没掉,如今正坐在府内唯一完整的椅子上,一旁守着毁了天玄府的屏奴。
“少府主?”
“以致?”
屏奴伸出手,换着称呼叫了何以致几次,见何以致一直无精打采,便扶住何以致的头。
何以致不理他,一直看着远处的周君,对他的声音毫无反应。
屏奴看到这里,伸出手碰向周君留在何以致手上的手镯,刚想勾住毁去,又瞧见上面花纹复杂,停下了手。
没过多久,一只黑鹰出现在屏奴头顶上方,等来到屏奴身侧时落在地面,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人。
“君上。云海依旧没有动静。”他跪在地上,向屏奴汇报。
“知道了。”屏奴敷衍地应了一声,之后摸了摸何以致的脸,对着何以致那张呆愣到不正常的面容思索了片刻,而后将人抱起,带着对方回到了千阳。
他们走前,黑鹰把何欢夫妇以及周君都带上了。
而别说是何欢夫妇,就是周君都没有去过千阳。
与下三界之首的邑珲不同,梦若虽处于上三界中,但一直都立在一个尴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