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它也不可能长出腌菜。”这时,躺在何以致身侧闭着眼睛,像是睡得十分安稳的徐青嘴唇不动,却从嘴里挤出了一句,“再不吃玩臭了。”
何以致听到这句话,侧过身,用两只手掐着馒头,宛如抱着贝壳的水獭,发出了缠人的声音。
“你还没睡吗?”何以致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有点事想问你来着。”
徐青表情不变,也不睁眼睛,只问:“怎么了?”
因为紧张,何以致嚼了两口馒头,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不好意思地问:“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有一个友人,你待他很好,你救了他的命,他却会为了你救他的事埋怨你、针对你,你会如何?”
徐青睁开眼睛翻过身,与他面对面地想了片刻,因为怕吵到屋子里休息的人,就对着他小声说:“淹死,就地淹死,把命要回来,别让他累心怨恨了。”
何以致:“……”
何以致:“那……如果说,事后他对你没有好脸色,你却还是会救他、帮他,这是不是说明你……”
“是舍利子成精了。”徐青沉吟片刻,含蓄地说,“我许是在积攒功德。”
何以致噎住,哑然许久,最后又不死心地说:“不是这个样子,你也不是愿意积攒功德的人,你就是……救了他!你说,你是不是有那么一两分没放下过往?始终记着你和他过去也曾有过好时光?”
这时,一只手拍在了何以致的肩膀上,有人贴在他的耳侧,对着他幽幽地说:“你说一千道一万,那你是怎么想的,你知错了吗?可有诚心悔恨,可有想过如何补偿,可有想过与他赔个不是,再问他心中如何做想?”
何以致一惊,连忙看向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