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放在往常是没有人敢说的。
虽然这些话是不喜欢何以致的人心里所想的实话,何以致自己也知道,但自己知道和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着听人说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何以致遭此羞辱,一张脸顿时红了起来。
这算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被人如此羞辱作践,而在往年,如此羞辱别人的都是他,导致他一直不知,这种被人嘲笑轻贱的感觉……
而今,他听到了这话,说不气是不可能的,只是在生气之前,他忽然想到了郅玙的脸,回忆起郅玙被自己在人前羞辱的画面,忽然无法发出声音。
天玄府的人自然是不能眼看着何以致被人羞辱,随即立刻拔剑,准备上前杀了对方。
瞧见这热闹的一幕,郅苏轻笑一声,却不知一旁的魏苏华瞥了他一眼。
而瞧见天玄府的人拔剑,又有一个眼睛发红被邪念影响,无法控制心里所想的人冷笑一声,道:“瞧瞧,瞧瞧,我们这惹不得的天玄府又开始以权压人了!实话和实事在天玄府这边是说不得的,这点我早就与你们说过了,你们还不信。”
“要我说,他们何家也就是沾了秦华夫人的光,若不是梦若境主给他们何府撑腰,我看他们何府能算什么?”
“何以致,你看什么看?!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来日梦若大势有变,宁家坐不稳境主的位置,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就是!”
听到这话,林中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平日里堆积的不满借着魔气当缺口,彻底爆发。
对面说话的人越说越过火,越说越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