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玙不知道他脑内有的危险念头,修长的手指正紧紧地扣在他身上,手背青筋暴起,掌心压着他身上轻薄的布料,泛着粉意的骨节和指尖藏在了他堆积褶皱的衣料中,有种攀附而生,温柔随性的美态。
但对方的手再美,也掩盖不住这个动作因何而起。
何以致受不得,抬起手拉住郅玙的黑发,咬着牙怒瞪郅玙,将那颗头拽起。
他是下了狠手,一点也没有留情。
郅玙眯起眼睛,顺着何以致的拉扯抬起头,发丝凌乱地探出何以致的指缝,像是顺着墙缝生长的野草,杂乱的簇拥着那张漂亮的面容,姿态散漫,眼神锐利,以一种矛盾的神态情绪,凝视着何以致那双含着怒意的眼睛。
迎着那双眼睛,何以致抓拽对方头发的那只手慢慢松开了。
危险的预感再次袭来,它不停在何以致耳边说着不好。在紧张与畏惧混合在一起的压力下,何以致不断地往后倒去。
可郅玙不容他躲避,轻松地将他留在原处。
他见郅玙难缠,急出了一身的热汗。一直放空的脑子在此刻动了起来,为他指了一条离开郅玙的明路。
一个念想忽然挤入他的脑海,疯狂地向他叫嚣注意可行。想到这件事,当郅玙再次贴过来的时候,他一边伸出手抵住郅玙,错把手肘贴在了对方的唇上,一边松开了对兽身的控制。
不多时,砰的一声响起,一阵薄雾出现,与郅玙坐在一起的人影瞬间消失了。
雾气无情,带走了郅玙一直拉住的人,只留下了那人的衣物。
郅玙低下头,见那衣服底下鼓起小小的一块,灰色的眸子不动,像是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之中,也像是失去了目标只剩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