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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与父母说了这件事。

何欢一听,狡诈地眯起了眼睛,显然也是动了这个心思。为了日后的长久打算,何欢收起了与谢家为敌的念头,只专心去想如何利用谢道安。

鸡飞狗跳的一夜过去,何以致躺在房中睡了一天一夜,恍惚间他知道中途有人过来给自己擦拭布满灰黑的身子,却不知这人是谁,只知道来人的手不小……

也许是因为这几日与郅玙相处多了,或者是因为谢道安的事闹得太累,心有余悸的他在入睡后梦到了郅玙。

他好似还留在羞辱过谢道安的那片夜林,但与方才不同的是,他梦到背着自己的人从刚才的霍隼变成了郅玙。

他的死敌模样不变,慢慢地背着他走过夜林的小河,对着他贴近自己的姿势冷冷地说:“不知羞。”

何以致大怒,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没有好气地问他:“怎么就不知羞了?!”

郅玙不多说,只是将背着他的腰弯了一点,然后勾着他腿的手往前一带,让他的身子撞在自己的背上,以此提醒他单薄破烂的衣料挡不住乱心,然后指责他:“恬不知耻。”

瞧郅玙的意思,好像他是那种作风不正派的人。因为本身喜爱不与人拉开距离,才会让霍隼那样背着自己,变相占便宜。

何以致被郅玙弄得羞红了脸,一边伸手给了他一下,一边不用他背,往后抻着身子,最后因为挣扎得太厉害,他直接从郅玙的背上掉了下来,一下子扑进了身后的河里。

河水湍急,他的身子在水流的卷动下奔向另一个方向。在那一刻,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包裹着他的身体,让他有了极为痛苦的窒息感。

可即便是如此难受,即便是躲进了水里,他也依旧听到了岸上的郅玙对他说——

“你是不是有意招惹霍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