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致等了一下,见郅玙不要,不甘心地说:“听说你快破境了?啧,也是,清宗到底不像我天玄府,小门小户就是可怜,连蓝丹这种喂狗的都不够分。”
然而他嘴上说得嚣张,脚下却往后退了两步,把自己和郅玙的距离拉远了一些。
“喏!”等他站到他认为安全的距离,他伸长脖子,点着落在地上的蓝丹,说,“这本是我戴在身上逗狗的,但看你可怜,我就发发慈悲,把这蓝丹赏你了。”
何以致这两句话说的实在是很难听。
郅玙抿了抿唇,面上覆了一层寒霜,眼神冷得似乎结了冰。
何以致见郅玙表情不好,立刻转身。
但他这人死要面子,觉得如此灰溜溜地离开有损自己的威名,就强忍着畏惧,蛮横地说了一句:“看什么看!”
而后他稳住心神,尽力保持平稳的步伐,不知身后的郅玙这时已经起身了。
起身时,郅玙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其实郅苏遇险时,郅玙根本没想着帮郅苏,他是被郅苏拉了一把,这才受了伤。而郅苏巧舌如簧,不提自己遇袭一事像是巧合安排,只以自己身上的伤堵着郅玙的嘴,不让他提起这件事。
之后他就带着这身伤来到了这里。
不久后郅环也来了,可郅环满脑子都是他的眼睛,根本不在意他腰腹上一直流着血的伤口,他也习惯了对方如此,自己也懒得去处理,导致血色不断侵蚀身上脏了的衣物,加了几分令人不快的重量。
随着衣物越来越潮湿,几分不服管教的桀骜之气也悄然出现在他那张俊美阴郁的脸上。
耳中回响着何以致方才说过的话,郅玙两指一动,捡起了地上的蓝丹。
何以致没看到这幕,他正忙着与自己的副身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