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女孩子是她,她那天蹲在地上玩落叶的照片,被他印了出来还夹在了课本里。
薛卉默默地把照片塞回去。
想了想,又拿了本他的英语书,翻开。
里面没有夹落叶,却还是有一张她的照片,和刚才那张不一样,应该是今年校运会上的。
她站在操场上比了个剪刀手,身后的同学和老师都被虚化了,只有她笑得最灿烂。
然后是数学书、化学书、生物书和历史书,每一本翻开,里面都有一张她的照片,和其他几本都不一样的照片。
在季诚回来之前,薛卉把他的那些书原封不动地摆回去。
她红着脸趴在课桌上,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让他把落叶拿回去当书签的时候他表现得不是很愿意。
他用来做书签的,全是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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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地过,季诚的十九岁生日并没有怎么隆重地庆祝,柏俊民和徐一帆都去上大学了,身边只剩下庄邈一个兄弟,只不过他俩都高三,季诚生日的那晚老师还忙着讲试卷讲到了晚上十点。
前一天回家后薛卉熬到了凌晨,昏昏欲睡地卡着时间给他发了句“生日快乐”,第二天上学又抱着两块小蛋糕,和他一人一块,算是给他庆祝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尤其早,十一月底的气温就已经直逼零度了。
好在九中的教室里安装了空调,里面空调一开,暖和得学生们都不愿意出教室门。
上午第三节课后,玻璃窗上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从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清里面。
有两个女生结伴着去上厕所,刚打开门一阵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冻得她们缩了缩脖子。
教室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说话很斯文:“同学,请问季诚……是在这里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