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俊民后悔了,瑟瑟发抖地求饶,“还、还是算了,我不贴了,诚哥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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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上午,柏俊民都在为自己嘴贱的后悔和忐忑中度过了。
他从来没觉得上课铃响是一件那么美妙的事情,尤其是在铃响后的几秒内,任课老师大步流星地跨进教室。
季诚都已经做出一副准备揍他的架势了,幸好老师来得早,把他从恶魔的爪子下救了出来。
尽管如此,柏俊民还是很好奇季诚怎么会突然用上那么骚气的创可贴。
以前他也经常跟着季诚打架,最严重的一次他额头都被砸破了,只去医院消了个毒,医生要给他包纱布,他一走出医院门就给撕下来了,说什么影响他帅气的形象。
帅个屁,贴着纱布总比直接让别人看到你脑门上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好。
当然这话柏俊民也只敢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不敢当着他诚哥的面讲。
所以当徐一帆和庄邈都认定了这个创可贴是他自己买的时候,他其实心里是有怀疑的。
他诚哥连块洁白的纱布都不愿意用,怎么会喜欢这种创可贴,还那么像人家小姑娘用的!
于是上课的时候,柏俊民一边假装认真学习,一边冒死观察他的校霸同桌。
在他的眼球第十五次以极快的速度运转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季诚从卫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一整包的小草莓创可贴。
厚度目测至少有二三十个之多。
不仅如此,他诚哥还拿着那包创可贴翻来覆去看了至少有半节课,并且嘴角露出疑似慈母般的微笑。
“……?”
柏俊民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