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牵绊到底少了,说断就断,情深缘浅,婚姻就深刻多了,就好像一只猪的质检章刻在了身上,法律认可的关系含义总是不同的。
公孙想的不是结婚,他只是不想结束,即便他们已经如此狼狈疲惫,他还想力挽狂澜,他还是要跟她在一起。
公孙檐想的是,就算耗,也要跟白若兰一起耗。
白若兰就像喝高了一样,脚下踩着云朵,被疲劳驾驶的公孙檐带到民政局,仓促问后面的姑娘借了口红,流着眼泪领了证,她说,像做梦一样,又指了指旁边离婚的,笑说,记好了,下次我们得来这边了。
公孙看着结婚证,吸了吸鼻子,“好。”
结婚后很多事情确实不一样了。
睡了一觉,人也清醒了。静静躺在床上,看着枕边浮肿的面庞,相视一笑。
白若兰在公孙走的第二天去把孩子打了,她没有查相关资料,也没有告诉公孙,只是默默去打掉了。打掉后她去了医院,探望沙牧之,重新谈了条件。
公孙知道她去打孩子,也是那个多嘴的保姆阿姨说的。他定在那里,只是笑笑,说那会他们喝酒了,没好好备孕。保姆迟疑地点点头,没再继续。
当晚,公孙找白若兰助理说阿姨手脚不干净,开了,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桩事。
他蹲在美院的书桌上,燃了根烟,对我说,“丁烟,你说我们这是爱吗?”
事儿自不能以结果为导向看,这样对当事人并不公平。
可看完了过程,再去看结果,我这个看客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