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夏困了,应了一声,刚要入睡又被他摇醒,听他问自己,“老婆,你很久没说爱我了。”
她沉默,均匀地呼吸着,直到他叹了口气,直到他入梦轻鼾,樊夏再也没睡着。
第4章 黑色柳丁2
景诚跑了十圈,喝水时才看到的未接来电,他不敢打过去便只能等,等到同学都撤了,樊夏的电话也没再打过来。
晚上九点,寝室楼无比喧闹,男孩打闹的声音盖住耳边每一寸缝隙,景诚洗衣打皂时只手机械活动,眼睛入定般盯着墙,于某一处声音罅隙里猛地顿住,湿着手火箭般冲到床头,“喂!”
他脚步飞快越过凌乱与嘈杂,支着耳朵生怕错过,那头的樊夏似乎喝多了,正在发火,“你带谁来过?次卧被动过了!”
他鲠住,下意识想否认:“我没……”
“没?你知道我对气味多敏感吗?你带来过几个人我都能闻出来!”她一阵恼火,将次卧的门用力甩上。
景诚紧眉,很快反应过来,“你在那?我马上来!”
他是飞奔着去的,打车比他跑步慢。
两公里的小路,路灯像哈雷彗星的尾巴在头顶划过,随着激涌的肾上腺素,快乐如烧红的针,密密扎入他每一个毛孔。
一楼没开灯,樊夏在二楼。
迪斯科音乐震得老旧的地板一道摇摆,他气喘吁吁推开门,她妖冶的脸迅速耷拉了下来,没好气地拖着调子问:“带谁来过?”
他撑着门,揩了把汗,“你真的闻得出来?”没敢靠太近,因为她不喜欢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