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思绪混乱,像一团纠结麻花,本能地抗拒着一切和他有关的事。
他为什么来找她,她也不愿想。
和每一个普普通通的青春期高中女生一样,她迷茫又胡乱地做决定,行使她作为一个智障的权利。
池屿今天的记忆力明显不够用,平常念几遍就能倒背如流的东西,现在看着却像一串串旋转跳跃的陌生字符。
他捏着演讲稿,折折折折折,丢进抽屉。
严恒拍拍他:“这个题怎么算来着?日出时间和昼长有什么关系?”
池屿:“不会。”
严恒:“……”
严恒:“那你告诉我日界线在哪。”
池屿:“不知道。”
不知道你妹,你他妈每次都考一百分,现在告诉老子你不知道?
池屿从抽屉里把演讲稿拿出来,摊开,换个方式折折折折折。
严恒:“救命,你中邪了?”
池屿不答,脸色倒还正常。
操,他心里快急死了。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焦躁过,完全无法自习。
她到底在搞什么。
喵星人的新玩法吗?钓鱼钓到一半,把鱼挂在半空中,自己撒手跑了?
如果池屿有鳃,一定缺氧得呼哧呼哧。
他把手伸进书包,摸出手机。
严恒一双狐狸眼登时瞪大了。
今天连他都不敢玩手机,乖乖拿出习题册自习,他的学神同桌竟然要以身试法?
要知道,这位学神同桌上课时间从来不碰手机的。
严恒压低声音:“你疯了?明天教学质量评估,今晚教务处全体出动,我们年级是重点监察对象!”
今早课间操时候,年级长重点强调了这件事。今晚晚自习所有的违规违纪行为,一经发现,全部黄条处置。
池屿:“你帮我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