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玩,是么?”
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尾音微微上挑,似乎是在嘲讽她的冲动和无知。
安渝被他的态度戳中了痛点,她咬了咬牙,红着眼睛看着他:“谁让你来的?我早就说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要不是警察局给我打电话,你觉得我会过来么?”
陆华夏对她失望到了极点,事到如今,她依然不思悔改,简直就是冥顽不化。
既然这样,他不如就让她在警察局呆几天,好好磨磨她的耐性。
“是啊,你早就说过不管我了……”
听到陆华夏这么说,安渝突然就失落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像是在喃喃自语。
尽管声音很低,陆华夏还是听清楚了。
他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渝突然提高了嗓音,朝着他大吼:
“那你为什么还过来?你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啊!反正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你何必管我?”
说这段话的时候,安渝的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掉,有几滴落在了陆华夏的手背上。
滚烫的眼泪,几乎要将他的手背灼伤。
陆华夏到底还是对她下不了狠心,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他立马就心软了。
陆华夏低头看着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为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他刚刚做完手术,指尖还带着酒精的味道。
“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么?”陆华夏看着她的眼睛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