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拿起皇后临终前赠给他的宝刀,刀缓缓出鞘,而刀光冷冷映在他的脸上。

“你们且好好活着,”太子想道,“孤要一个一个,亲自索命。”

画面一转,何铭钰再次出现在杨煊的记忆里。但这次他不再是清隽潇洒的模样,而是被装进了骨灰盒里,他的名字冷冰冰地刻在木牌上,而太子正悉心擦拭着木牌。

正当这时,太监来报,武帝有要事宣太子觐见。

杨煊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珍重地将何铭钰的灵牌放到孝武皇后旁边。

“这是最后一个。”太子轻声对木牌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

他步履沉稳,不疾不徐地走过深深的帘幕,于红烛昏沉中看见行将就木、躺在病床上的武帝。

太子头戴冕冠,眉目低垂。白玉珠九旒垂于面前,将自己与形容枯槁的武帝隔开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两人咫尺相望,死别的河水静默流淌,但杨煊却神情冷淡,如同大漠里最坚硬的石。

“父皇宣儿臣所为何事?”太子矜贵地问道。

“朕宣你所为何事你会不知?”武帝气若游丝道,“朕、咳咳,朕只问你一句,你如实作答便是。十皇子秽乱宫闱,此事……是否属实?”

“自是假的。”太子拱手,面目神情隐藏在阴影中,“十弟一门心思耍枪弄棒,儿臣以为您心里最是清楚不过的。”

“混、混账!”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武帝却是情绪翻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报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