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吗?”男人的嗓音低沉无比。
“有,在床头柜。”
沈君瑜看到男人笑了笑。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半开,外头几缕淡淡的微光飘进来,室内半明半昧。
沈君瑜看不怎么清男人的那张脸,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她却看得分明。
那双眼睛很黑,很亮,炯炯有神。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自己是一条游鱼,被困在人世,想放弃一切,却总有牵扯,狠不下心来。
这一天却真切地做了她自己。拿命做赌注,她放手赌了一把。
大抵人就该有这样的孤勇,把一切都交给老天爷决策。
生死有命,生便是生,若是死,她也认了。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就像童时誉说的那样。
过程很愉悦,结束后身心畅快。
时间有些长,她难免酸疼。
她枕着他的手臂,半晌没动。
“项链怎么没了?”男人摁亮床头灯,暖橘色的一捧光束,温暖柔和。
“什么?”光线刺眼,沈君瑜下意识拿手挡住眼睛,嗓音混沌。
在黑暗处待久了,灯一开,很不适应。
“你脖子上不是挂着条项链么?哪去了?”
“你是说人鱼之泪啊!”她回过神来,“埋了。”
童时誉:“……”
“怎么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