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瑜推开厚重的玻璃门直接走了。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女人柔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苍茫的雨雾里。
那么纤细的一抹背影,让童时誉觉得她像极了那些在水面上飘浮的浮萍,无根无枝,又无所依托。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来给他上拿铁。香浓的奶香在空气里飘浮,纠缠着人的呼吸。
他贪婪地闻了闻,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这浓郁的香气给填充满了。
看着这杯香气袅袅的拿铁,男人不禁露出笑意。
还真是速战速决,都没等到这杯拿铁上桌,事情就已经顺利解决了。而沈君瑜不做任何逗留,直接走了。
他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失落还是怎么的,总之这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
这个女人是真的冷淡,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不易融化。更像是一只刺猬,总是将浑身的利刺竖起来,随时都能够扎疼人。
童时誉不赶时间,沈君瑜离开后,他又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坐了坐。
这期间他给林清致打了个电话,叮嘱他多注意市区的路况。大雨天最是容易出事。更何况时逢金秋,是旅游旺季。宛丘最近这段时间游客激增,人流量相当的大。情况不容乐观,不可掉以轻心。
喝完那杯拿铁,童时誉起身回家。
在伞柜里取了自己的格子伞。眼神不经意间又瞟到了那把透明的长柄伞。
这是沈君瑜的伞,她刚刚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忘记带走了。
他小心翼翼地掂在手里,发现金属伞柄上刻有几个细小的英文字母——rag on no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