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最抬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回答:“我家在半山那块,随时走都可以。”
少年的手掌有力,她的后背承受到他的力道,“你怎么了师姐,眼睛看着这么红?”周最注意到徐长安眼睛红红的。
“没事,风迷了眼睛。”她揉揉眼睛,语气清淡。
“别揉!”周最不疑有他,一把抓住她右手,“越揉越红。”
两手接触,徐长安的那只手寒凉浸骨,指尖仿佛沾了雪水。
寒意传递到周最手中,他忍不住一颤。担忧道:“师姐你是冷吗?手这么冷!”
说话间视线转到徐长安的身上,厚厚的羽绒服罩着,还围了围巾。穿了这么多衣服,照理应该不会冷啊!
少年此刻的表情和言语流露出满满的担忧和关切。
他在她面前几乎是透明的。高兴就是高兴,担忧就是担忧,关心就是关心,一目了然。
他牢牢地抓住她手,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用力了。
“我没事。”徐长安快速地抽出自己的手,完全是本能的反应。
这是在和他拉开距离,甚至行为都有些过激了。
“抱歉。”周最面色僵了僵,手悬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收回去。
“师姐你什么时候走?”少年再开口仿佛又恢复如初。
徐长安:“明天早上的票。”
“那我明天送你去车站吧。”少年自然地提议,语气熟稔,一双眸子漆黑发亮,炯炯有神。
徐长安刚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自己的行李还挺多的,有周最送她去车站,她还能轻松些。
她点点头,“好,你送我去车站我能轻松一些。”
见她答应,周最笑逐颜开,“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两人并肩走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