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好像知道自己被主人嫌弃了。耷拉着脑袋,舔舔自己的爪子,面壁思过去了。
见司濛和一条狗这么较劲儿,晏竟宁觉得自己都忍不住笑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总算是见到她生动活泼的一面了。为夫深感欣慰啊!
满城金黄,窗外的风景一闪而逝,整齐划一的建筑徐徐略过。
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只哈士奇变得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晏竟宁目视前方,专注开车,“司濛,给它取个名字吧。”
司濛低头摆弄手机,听到晏竟宁的话,她不禁想起这条狗刚才缠着自己的模样,简直跟块牛皮糖似的。
“牛皮糖。”她言语里流露出浓浓的嫌弃,“跟牛皮糖一样粘人。”
晏竟宁:“……”
男人歪头看了一眼后座上面壁思过的小家伙,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听到了没?你妈给你取的名字,以后就叫你牛皮糖。”
牛皮糖小朋友很配合地叫了一声:“汪!”
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挺满意。
司濛再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临近中午,富有暖意的阳光越过车窗,照在司濛的脸上。女人姿容清丽,眉眼盈盈,五官挑不出一点瑕疵。
日光映衬着她甜美的笑容,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如沐春风。她一笑,仿佛一盏灰扑扑、落灰许久的旧灯,突然间被人拉了闸,火花带闪电的噼里啪啦亮了起来。然后整个世界都跟着明亮了起来。
一个人的一生需要笑无数次。可对于司濛来说,内心毫无负担,真正会心大笑,这样的次数其实并不多。这些年,她肩负了太多,整个人都是阴郁沉重的。哪怕是睡着了眉头也是紧皱的,难以舒展。她的经历注定了她忧思厚重,不能成为一个明朗开阔之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一天在你面前舒心大笑,你才会觉得难能可贵。
他觉得这应该才是司濛该有的样子。高兴时大笑,难过时放声大笑,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不用压抑,不用束缚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