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峻深赶紧跑上前,焦急地问:“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
医生取下口罩,惋惜地说:“大人没大碍,只是孩子没保住。”
“医生你说什么?孩子?”
“是啊,你太太已经怀孕四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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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萌初和霍声远接到消息, 当天晚上就开车过来了。至于阮冬阳的父母,老两口一大把年纪, 周峻深怕他们承受不住,就暂时没通知他们。准备等阮冬阳情况稳定点, 再通知他们过来。
阮冬阳是七名乘客中伤势最轻的。轻微脑骨裂, 左腿骨折, 韧带拉伤,其余的都是些皮外伤,情况还算稳定。
没过多久阮冬阳就苏醒了。醒过来的那一刻只觉得浑身疼痛, 没有气力,胸闷气短,脑袋更是无比沉重, 抬都抬不起来。
她眯着双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然后才敢完全睁开。最先有感觉的是自己的右手,被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
男人的掌心温热,是她所熟悉的热度。她曾握过千万遍。
被这样一双手握住, 她只觉得安心。对于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也并未觉得失措和不安。
她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醒了?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周峻深焦急地望着她, 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她动了动嘴唇,嗓子干涩无比,似乎都有些恼火儿,嗓音也十分沙哑,“我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