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满:“……”</p>
梁满满一口老血卡在胸口下不去,整个人更焉了。</p>
满满童鞋继续坐在地板上哀悼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极速阵亡掉的爱情,表情悲恸,就差没哭爹喊娘了。</p>
于心谣不理会她,任由她去,开始收拾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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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郁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校长给全校老师开教职工大会的时候,梁满满依然是有气无力的。</p>
梁满满和好闺蜜于心谣同是横桑师范大学毕业,毕业后应聘到横桑第一小学当老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每个月的工资是没有几块钱,但好在工作还算轻松。成天跟一群熊孩子待在一块,人的心态也会年轻很多。</p>
年过半百的老头到底在会上讲了什么,梁满满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p>
不过就算不听,她也知道无外乎安全教育、学习成绩和思想品德教育三个主题。陈词滥调,老生常谈,她耳朵都听得生了茧。</p>
长达一个多月的寒假结束,横桑第一小学的学生们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生活中。</p>
郁闷归郁闷,为人师表,上课还是要好生对待的。</p>
上午十一点钟时,梁满满给隔壁二班上完一节语文课,手里捧着课本,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办公室。</p>
途径三班教室,她下意识往窗户扫了一眼,教室里里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儿都没有。</p>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孩子们都去了操场。</p>
一上午连上了三节课,口干舌燥,一回到办公室梁满满就从饮水机处接了满满一杯温水喝下。</p>
喝完水,她翻出备课本备课。</p>
横桑第一小学是横桑最好的小学,师资力量雄厚,学校对在校老师的管理也是格外严格的。平时的备课本、教案、试卷,教务处都会不定期抽查,一点都马虎不得。</p>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玻璃一束束照射进来,空气里有无数尘埃漂浮。</p>
办工桌一角的绿植舒展着枝叶奋力汲取着和煦温暖的阳光。嫩绿清明的颜色看得人两眼一亮。</p>
二月底,最是容易犯春困。暖洋洋的太阳一照,梁满满的瞌睡虫就上来了。</p>
昨晚熬夜熬地晚,这会儿还真是想睡觉。</p>
写了几行东西,哈欠连天,眼皮厚重无比,几乎睁不开。她索性扔了签字笔,趴在办公桌上补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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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小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p>
熟悉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梁满满正和周公难舍难分,怎么都不愿醒来。但奈何,破手机的铃声真的是太吵了,对面的人又是那么的锲而不舍,一声连着一声不间断地压榨着她的听觉神经。</p>
躺尸不成,她只能认命地直起身子接电话,“喂?”</p>
电话是体育老师肖孝文打来的,这厮的破锣嗓门大的惊人,听得梁满满的耳膜一震一震的。</p>
“梁老师你赶快来操场看看,徐子涵同学受伤了!!”</p>
身为三班的班主任,梁满满听到这话,整个人豁然清醒,拔腿就往操场方向跑去。</p>
边跑边焦急地询问:“肖老师怎么回事啊?”</p>
肖孝文说:“今天开学第一节课,我就让孩子们自由活动。徐子涵和班上其他几个男生赛跑,他跑得太急了,扭伤了脚。”</p>
梁满满:“……”</p>
这也行?</p>
一路狂奔,跑到操场。班上的学生将徐子涵围了个水泄不通。</p>
“梁老师你来啦!”肖孝文看到梁满满简直跟看到救星没两样。</p>
看到她来,孩子们“梁老师”“梁老师”的叫个不停。</p>
徐子涵坐在跑道旁,耷拉个脑袋,眼泪汪汪。</p>
跑得急,梁满满半蹲着身子,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喘气。</p>
隔了好久才让自己平复下来。她蹲下/身,摸了摸徐子涵的脚踝,问:“痛不痛?”</p>
徐子涵疼地龇牙咧嘴,“痛痛痛,老师我要痛死了……”</p>
到底只是七岁的孩子,伤了脚,痛的直抹眼泪。</p>
“徐子涵乖啊,老师这就带你去医院。”</p>
她说着就背起孩子,并嘱咐肖孝文:“肖老师,我带他去医院看看,这里交给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