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容摇摇头:“我不难受了。”
秦骛顺势道:“那我们离近点。”
扶容眨巴一下眼睛,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离近点”是什么意思。
秦骛要欺身压上来的时候,扶容连忙伸手按住他:“我是没生病,可是你在生病啊。”
扶容不可思议地往下看了看。
秦骛在生病啊,他正在“溺水”啊,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想这种事情?
他在很讨厌很讨厌秦骛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要像曾经秦骛对他做过的那样,在病中强迫他做那种事情,让他好好难受一下。
可是……
秦骛好像一点都不难受,他好像还很喜欢在生病的时候……
秦骛拢住他的双手,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蹭了蹭:“扶容,难受。”
扶容拍了拍他的脸,努力冷了语气:“不许,憋着。你到底有没有生病?”
秦骛抱着他,把他整个儿拢在怀里,偷偷摸摸蹭蹭,低声道:“生病了,没有装病。我生病了,我要奖励。”
扶容犹豫了一下,坐在秦骛的腿上,捧起他的脸,亲了他一下,小声道:“那就一会儿。”
“好。”秦骛忽然有了力气,猛地把扶容按进柔软的被褥里,含住他的唇珠。
良久良久,天都亮了。
床榻前的帐子被放了下来,昏昏沉沉的。
扶容陷在被子里,累得昏昏欲睡,乌发披散在枕上,略微汗湿,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小臂都透着粉色,还有不明意味的红点。
扶容抬起手,摸索着,找到秦骛的肩膀,找到自己在上面留的牙印,使劲按了一下。
好讨厌。
说了“一会儿”,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扶容迷糊,唯一的想法就是,刚才就不应该松口。
各种意义上的松口,咬着秦骛肩膀的时候,不该松口,该咬下他的一块肉来。
秦骛向他求奖励的时候,他也不该松口。
谁知道秦骛能一边生病,一边跟狼似的咬人吃人。
秦骛无比清醒,跟不用睡觉似的,整个人还很精神。
他紧紧地抱着扶容,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眼角、鼻尖,还有双唇。
秦骛又捧起扶容的手,珍惜地亲亲他的手臂和指尖。
一路亲下去,秦骛的语气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扶容,终于是我的了。”
扶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痒,抬手要推开他:“是我自己的。”
秦骛把扶容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