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陆靳言都是在电话铃声响个两三秒或者几乎是立马接通,自他们在一起后,哪怕是之前,也从没有这种不接她电话的情况,刚想将电话打过去向陆靳言的特助询问陆靳言的行踪,却是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那门敲得一声比一声响,越走近越听得清晰。
盛欢看了眼玄关处的门外监控,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陆靳言,他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了门板上,只是露出半张脸,半屈着手握成拳一下一下地朝门上敲,仍是一副白衬衫黑西裤的正装打扮,但就是状态意外地有些萎靡不振。
盛欢一打开,因着门是往内推的,陆靳言顺势踉踉跄跄地便朝盛欢扑了过来,饶是盛欢生得高挑,也架不住陆靳言这副人高马大的身躯,往后趔趄了两三步才算稳了下来。
几乎是一碰到陆靳言的身体,接触各处就传来滚烫的热意,以及鼻腔间一股明显的酒味。
“你怎么回事,发烧了还喝酒?”盛欢想抬手摸上陆靳言的额头,整个人却是被陆靳言如树袋熊一般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陆靳言将头埋进盛欢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有了还活着的感觉。
对于陆靳言醉酒,盛欢是有些诧异的,她知道陆靳言经常会有些需要应酬性的工作,但陆靳言不像是这般不懂事的人,生病了还糟蹋自己的身体,况且处在他这样地位的人,自然身边会有无数个能够挡酒的人,何况那些敬酒的人通常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怎么可能把人喝成这样?
虽说陆靳言看着正常,浑身只是带着酒味,但动作间都带上了几分迟缓与不便,抱着她也不说话,明显是不太清醒。
盛欢推搡着陆靳言,也没想和陆靳言一个醉鬼计较,刚想开口叫他上楼洗个澡然后吃粥喝药,谁知道陆靳言后脚将门给勾上了,明明刚刚还靠着墙壁支撑自己的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反身就将盛欢摁在了墙上,她几乎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陆靳言的唇就已经压了下来。
带着酒味醇香的吻,门板上是他垫在她脑后的手掌,盛欢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盛欢抬眸就瞥到了陆靳言的眼睫毛,密而长,很是勾人心痒,往下,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看着很禁欲,只是唇上的动作却是越发的使力。
四周全是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围着她。
盛欢被陆靳言亲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他的唇犹如滚烫燃烧的火,一寸寸炽烈地围着她,辗转来到她的耳垂,就听到他有些醉意而又迷离的声音,“宝宝,给我好不好?”
盛欢是成年人,自然懂得陆靳言话里的意思,好不容易和陆靳言拉开了点距离,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你还生着病……”,她接下去的话止步于陆靳言的动作中,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身上,声音很是沙哑,“很热,这样很舒服。”
陆靳言蹭着盛欢的脸,“很难受,好难受。”
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拒绝,转瞬就想起还放在厨房里的白粥,话题一转,“我刚刚回来给你买了白粥,你肚子饿了吧,先吃白粥再喝药……”
“不想吃,”陆靳言吻着她的唇角,“吃你就好。”
盛欢只觉得一阵热流往脑门上冲,还是迟疑着,陆靳言也没逼着她,只是神色越发地有些痛苦,盛欢看着他那样子,心里也是有些感觉的,几乎是她点头的瞬间,陆靳言立马就拦腰抱起了盛欢往上走。
她未开口的话语全都堵在陆靳言的吻上,对于之后顺其自然发生的一切,盛欢记得不太清了,只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就感觉自己如同深海里的浮萍,飘飘荡荡的,跟着他动作。
心理比身体来得更为满足。
事后,陆靳言搂着盛欢,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有些濡湿的头发,盛欢还记挂着陆靳言的病,起身抬手就摸上了他的额头,倒是意外的降温了不少。
空调被遮不住那窈窕的风光,陆靳言的眼神发暗,再度吻了上来,知晓她在想些什么,声音都是愉悦,“这方法比吃药管用,我们再来一次。”
陆靳言看着盛欢,眼底涌动着暗光,他承认,对于盛欢来说,他有些自私。
一想到检查结果,陆靳言心里止不住的有些慌乱,他根本不敢告诉盛欢,精神障碍,人格分裂,再想到之前时不时梦到的场景,他不知道和盛欢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盛欢厌恶的眼神和流下的眼泪不会错,若是有一天盛欢发现了,他也没有绝对的自信盛欢不会离开他。
他只能以这种方法绑住她。
无论怎么样,盛欢都不能离开他。不得到还好,得到了再失去,他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