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点,盛欢还没回来,陆靳言便有些坐不住了,心有些慌,是不是他赌错了,盛欢不仅不在乎,反而还会因为这件事疏远他,现在不连别墅都不回来了。
陆靳言的眼角止不住的有些发红,就连整个人的气息,也冷冽了几分下去,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客厅的大灯没开,空荡得有些渗人,只有落地窗微微地透露些淡淡的月光进来,陆靳言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几乎都要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但他也没做些其他的动作,太主动他不习惯,他所习惯的,便是使用些手段让他的猎物主动靠近,如果他是猎人,盛欢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喜欢的猎物,对于喜欢的东西,等待的时间也往往越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桌上的红酒也一点点见底,陆靳言的眼底有些疲惫,靠着沙发背,慢慢地闭上眼睛。
不想等待盛欢的时间分分秒秒地被放大,太难熬,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朦胧间,似乎闻到了一丝盛欢身上的香味,陆靳言动了动,下意识地不想醒来。
这种梦之前不是没做过,但从没有这么地真实过,柔软的触感,勾人的味道,萦绕着他,仿佛梦境成真一般。
理智提醒着他要清醒过来,陆靳言却是怎么也不想醒来,这种机会,太少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的真实,他舍不得。
黄粱一梦过后,便是怅然若失,又是无尽的等待。
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指尖划过,激起一阵酥麻,陆靳言皱了皱眉,强迫挣扎着醒了过来。
不醒来还好,一醒来,眼前的一幕让陆靳言眼睛变得有些通红。
梦中的触感并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再过真实无疑。
他喜欢的女人,此刻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以面对面的姿势坐着。
盛欢披散着一头长卷发,身上穿着未脱的白大褂,发丝因为动作有些凌乱,空气沉浮的,都是她身上的气息,密密麻麻地包围着陆靳言,和他的搅和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无声地撩人。
陆靳言刚想伸手动作,却发现一双手怎么也动不了,盛欢不知道是哪里搞来的绳子,将他的双手捆绑了起来。
他的气息不稳,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急促,盛欢伸着长指,顺着他的额头,往下,鼻梁,薄唇,蔓延着,最后停住了,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
衬衫本就单薄,盛欢的指尖仿佛带着灼人的魔力,轻易地将那一片肌肤烫伤,热意寸寸往下集中,隔着衣物,盛欢都能感受到那底下心脏剧烈的跳动。
盛欢的手就停在陆靳言的心脏处,朝他明艳地笑着,她本是不打算这样做的,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陆靳言靠着沙发睡着了,应该是太累了,却是为她提供了一个机会。
陆靳言盯着盛欢的红唇,开开合合的,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眼中的欲色渐浓。
他听到世间最美的声音和话语,带着致命的毒,让他义无反顾甘之如饴。
“陆靳言,”盛欢开口叫着他的名字,在他失神之间,朝他俯身贴近,气息撩人缠绕着他的耳朵,吐息如兰,“你惹我生气了,我要惩罚你。”
第024章
看着近在眼前的盛欢,陆靳言有些恍惚,突然地就想到了大学见到她的第一面。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盛欢。
从小盛欢的生活顺络,潇洒肆意,用那些嫉妒她的人来说,就是不只是个大学霸,还偏偏是个白富美,盛和白手起家,心里最疼的就是她这个女儿,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凉了,说句不过分的,就算她直言要天上的星星,他大概想尽办法都会给她弄来,这也养成了她明媚飒爽的性格,却并不嚣张跋扈,知世故但不世故。
温室里的花朵总是生得娇艳,盛欢从小就长相出众,备受男生追捧,与其他女生想的不同,一般人拥有如此天赐资源,早已“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乱搞男女关系也是常有的,可她与异性总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若即若离,忽远忽近那种吊人胃口的做法她也不屑,她所谓的距离泾渭分明,楚河汉界一划,真正和她交好的也就那么几个。
但她又不是典型意义上的乖孩子,认识她的人都知道,盛欢有颜有钱,虽洁身自好,却也和那些他人眼中的坏孩子玩在一起,大半个学校,几乎都是盛欢的朋友圈,除却交男朋友,抽烟喝酒泡吧蹦迪,她是最凶的那一个,也是别人最能谈论八卦的对象。
那是盛夏的一个夜里,刚刚结束中考,从牢笼里暂时解放出来,盛欢早早地就接到了几波邀约,她本是打算好好在家休息,到底是抵不住心里涌起的激动和放纵的诱惑,在一圈人里挑了一个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