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桃折返回客厅,果然看见陈时屿还躺在沙发上。

如果刚才还有点假寐的状态,那陈时屿现在的模样却像是真的睡着了。

徐青桃有点担心他,慢吞吞的挪过去,轻轻扯了一下陈时屿的衣角。

“时屿哥?”她声音很轻,带着南方小岛的口音,放轻了之后更加软糯:“你睡着了吗?我扶你回房间睡吧,你这样睡在沙发上很容易感冒的。”

碎碎念说了一堆,男人毫无反应。

狗男人有前科。

自己偷看他翻车也有前车之鉴,徐青桃迟疑了一瞬,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时小屿又故意装睡耍自己好玩儿啊?

但她又喊了几声“时屿哥”之后,陈时屿确实是毫无反应。

徐青桃心里慌了,从拽他的衣服变成握住他的手,一股不正常的高热温度从他身上传递给她。

烫的可怕。

完全超过人正常的体温。

这一下,徐青桃顾不得那么多,声音也肉眼可见的慌张:“陈时屿!”

多年阔别的重逢已经有好几个月。

但从她嘴里正正经经听到她喊他的名字,好像屈指可数。

一瞬间,多年分离的时光像是不存在一般。

陈时屿因为她的声音,勉力清醒了一瞬。

徐青桃慌慌张张的神情落在他眼里,不知道为何,与多年前的一个暴雨天渐渐重合。

新闻报纸上说葬礼那天是瓢泼大雨,天寒地冻只有他形影单只,没有人为他撑一把伞。

其实说得不对。

那一天,是有人为他撑伞的。

只是他好像,再一次让她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