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拧不过大腿。
徐青桃在他的视线下越说越小声,越来越心虚,然后默默地把篮球赛的门票夹进了课本里。
算了。
只是让她跑跑腿做苦力活而已,比揍她一顿好多了。
那天篮球赛,她还是没去成。
回到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床,课本里的门票不翼而飞。
徐青桃找遍了所有走过的角落都没有找到它。
直到篮球赛开始,她在体育馆门口检票处看到了程嘉怡,心里的猜想渐渐落实。
她在家里没有什么隐私权。
东西都是小姨父他们的,养着自己白吃白喝已经是天大的恩情,拿她的东西更是理所当然。
习惯了之后,徐青桃反而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只是想起陈时屿那天黄昏凶巴巴的眼神,觉得自己今天要是没去,可能还会挨顿揍。
刚打的耳洞有些红肿。
麻醉枪穿过的时候不痛,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体育馆内排上倒海的呼声和尖叫声,耳朵像是后知后觉一般,尖锐的疼痛起来。
大概是,欢呼声,太吵了,吵得她疼。
再后来,陈时屿也没有问她那天为什么没去。
那个黄昏就像是一个错觉一般,两人又变回了毫无关系的同班同学。
学校里开始传程嘉怡跟他的关系。
徐青桃路过篮球场,偶尔能看到他跟朋友打球,程嘉怡就坐在观众席上,身边放着他的校服外套。
打耳洞不久之后,伤口渐渐愈合,也没了之前的钻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