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见阿蒂尔·兰波浑身清冷,对他的离开没有任何留念,半点也不似仆人对主人,他不禁产生一丝别样的念头,微笑道:“往后,我走的时候,你要注视着我,就像是注视着自己最爱的人。”
阿蒂尔·兰波也笑了,白日做梦的人可真多。
“歌德先生,我没有爱过人,不知道何为最爱的人,你能教我什么叫做‘爱’吗?”
他坏心眼地把问题抛给了歌德。
门外已经有侍从在等待,无声地表达“歌德先生时间到了”,歌德却在房间里踱步,思考怎么教导暗杀王明白人类社会中最简单的要求。
歌德问道:“你有过亲情吗?”
阿蒂尔·兰波睁着眼睛说道:“没有。”
原著中,保罗·魏尔伦对中原中也与其说是亲情,不如说是照镜子一般的感受,自我怜惜罢了。
歌德迟疑:“……友情呢?”
阿蒂尔·兰波回答:“一个朋友都没有,无法理解,没有人能成为我的朋友。”
保罗·魏尔伦的亲友是兰堂,其他人是同僚。
而兰堂的下场——
呵呵,“死人”称不上朋友。
歌德目露异色,虽然知道暗杀王的性格与正常人不一样,但是没想到之前眼神充满人性魅力的暗杀王,本质上与人类感情绝缘!
歌德稍稍弯下腰,对座椅上无心无情的神灵发笑,嘴角的弧度没有消失半分。
当德国异能力界的顶梁柱松懈下来,摘掉在世人面前的伪装后,那份神父的圣洁感也无法遮掩灵魂散发出的扭曲,他眼中的目光冷彻又理智。
与之对比,一个接近于神性,一个恍若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