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酸涩。
自己不在的时候,对方一个人过得很好,只是对法国的认同感不足,大概是受到了压迫。
放跑了亲友,兰堂不算心急如焚,知道可以回法国找到对方。他的记忆拼凑得七七八八,现在回法国也没有问题,为了安全起见,得尽快处理自己在日本的黑手党身份,抹去日本户籍,之后再去和亲友详谈,看看能不能挽回分手的局面。
兰堂捂住心脏,被分手被甩打击到了,而让他惊慌失措的是保罗·魏尔伦对自己流泪的样子。
亲友从未哭过。
兰堂产生了满满的负罪感,哭泣的金发男人就像是神灵垂泪,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但是,正常人谈恋爱都不会同意叛国啊!
兰堂努力坚定立场:“我没有错,是保罗太感情用事了,他不明白啊,有国家背景的超越者和没有国家背景的超越者是两回事……”
兰堂的声音说到后面,忐忑的低沉了下去。
“他不会做傻事吧?”
对于搭档,兰堂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如同三流杂志上写的那些内容,女友报复男友,通常会用劈腿的方式给予一个狠狠的教训。
兰堂心悸道:“他很在意自己的来历,一般瞧不上其他人,不行,我要快一点回国了!”
兰堂赶紧行动起来,把别墅里的重要物品统统打包,藏入安全地点,以后带回法国。
紧接着,港口黑手党的人就看到了神色更加抑郁的准干部回来上班,埋入疯狂的工作之中。他手边的咖啡杯一杯接一杯,反常的主动留下加班,要把自己一个月的工作全部做完。
森鸥外照常关心着属下的心理问题。
“兰堂君,你还好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