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子斌有点不服气:“就这你就敢抓人?万一错了呢?”
“还有一点,那双鞋太大,和露出来的头大小不配。”
“你量过尺寸?”
“没有。可能是女人对鞋码和身高的比例天然就很敏感吧,我看见那个头顶的大小就觉得和鞋码差的太多。”
“觉得?凭‘觉得’两字你就敢抓人?你是赌徒啊!”佟子斌愤愤不平,“要是搞错了,被投诉的是我们!”
“所以!我为什么不敢?”苏醒两手一摊,无所谓的反问。
佟子斌砸吧砸吧嘴,高崖在旁边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等佟子斌走了,高崖才转头对苏醒说:“辛苦你了,不过太危险了。”
白色宝马后面跟着一辆小型货车,是他们的同伙,车上有刀子和铁棍。因为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发难就被制住。倘若真的发生激烈对抗,苏醒和小蛙的安危难以预测。
苏醒宁可面对佟子斌的尖刻,也不想看到高崖的温柔。但她太累了,累到全身的感统都在麻木退化。原本敏锐的知觉像退潮的海水,远远的离开,只剩下干涸而伤痕累累的有机体暴露在这个星球的风吹日晒之下。
疲惫的笑了笑,苏醒没说话,扭头去看病房的方向。
刚才有医生走进去,应该是祝宁远快醒了吧?
然后电话又响了,高崖瞥了一眼,没有看清。但是模糊之间,他似乎也能确定,和上次的是同一个人——邹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