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不必相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虽然一个笑嘻嘻，一个语气平静，但内容却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高星蝶的耳朵已经通红，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我想，宁远，你受你妈妈的影响太深了。其实，你妈妈本身可能有很多问题，她教给你的未必是对的。”

“就算她教给我的全部是错的，但是对我没坏处。倒是有些人，打着教育我的旗号欺负我，看不起我。我妈说得对，大多数人之所以是好人，不是因为他们不杀人，而是因为他们会教育别人自己杀自己！”

“这太偏激了！我需要和你的老师好好谈谈。”

祝宁远忽然不说话了，高星蝶诧异的扭头看了她一眼，正好碰上祝宁远打量她的目光：嘲讽，轻蔑，不屑。

高星蝶的火气腾就上来了，深吸一口气试图说什么时，祝宁远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直接把我放路边。已经离福利院不远了，我可以走回去。”

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高星蝶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但是车锁并没有打开。祝宁远笃定的等着，高星蝶却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扯出一个笑容说：“你这孩子，还真是——没到呢，走吧，我送你。”

有点语无伦次，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

转回头，再度松开脚刹的瞬间，高星蝶想起直播里的苏醒。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她也做到了，她做到了和苏醒一样的事情——盛怒之下，控制自己。

祝宁远同时开口：“你哥哥高崖的女朋友就是苏醒律师吧？连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要小心什么，苏醒阿姨那么厉害，又是律师，怎么还被男人欺负了？姐姐，你男朋友强奸了你嫂子，你却像不存在一样。这还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