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匆忙的走到了筒子楼的里面,沿着狭窄的楼道上楼。
楼道里的灯估计是早就坏了,然后就一直没人修理。
温攸宁四个人摸着黑急匆匆的上楼,不可避免的还蹭上了一些灰尘。
刚到三楼,隔着门板就能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的咒骂声。
一道中年女声正扯着嗓子骂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祸害玩意!你不长脑子的吗,作业一道题都写不对,老师还打电话给家长,你自己不要脸,还要连累我都跟着你一起丢脸!”
温攸宁拿出钥匙开了门。
屋子里已经开了灯,不过灯罩里明显也很多年没清洗过了,里面都是灰尘和黑色的小飞虫,就连光线看起来都十分灰暗。
不同于中午那会儿,到了晚上,这个群租房里面的人数明显变多了。
年轻女子的床铺外面拉了布帘子,隐约还透出些哄孩子睡觉的轻微哼唱声。
中午做饭的那个中年妇女正颇为不耐的推搡着一个看起来大概有十三四岁的男孩,旁边的床铺上扔着一个摊开的书包和几张试卷。
旁边一个看上去瘦得跟个竹竿一样的中年男人,脸上、肩膀上的肤色都很深,肩膀和脖颈那里,却因为衣服的遮挡,明显白了不少,皮肤的颜色直接变成了一个背心的图案,明显是天天在日头里被晒出来的样子。
趁着中年女人喘粗气的时候,干瘦的中年男人试图劝说几句:“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孩子知道错了。”
中年妇女瞬间如同被点着了的炮筒一样,登时火更大了,直接炮口对准男人怒骂道:“我就是瞎了眼,当初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还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狗东西!我咋不死了啊摊上你们父子俩,我还不如去死呢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