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用,禅院老师离开森会社后,曾在某处民宅停留了一段时间,我怀疑这是禅院老师来横滨的落脚点。”

上午瑛纪开卡车带走了配件,太宰治自然拿到了卡车的行驶路线。

太宰治:“你可以去这个地址看看,也许会有收获。”

魏尔伦记下了地址:“如果再没有……”

太宰治干脆地说:“你可以再来找我,我也很想多和禅院老师聊聊天呢。”

说这句话时,太宰治的语调柔和极了,露出的那只鸢色眼眸里沉淀着浓郁的暗色。

魏尔伦注意到了太宰治的异样,他索性吩咐条野采菊去查看那栋宅子的情况,自己依旧拦着太宰治。

“你见到禅院老师了吧?怎么?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太宰治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怎么说呢,他得到了一个答案,虽然这个答案和他想的不同,而且他还发现了另一个有趣的人。

“……我只是发现,我和他其实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太宰治就事论事地说:“看到他,会让我觉得自己卑劣而失格。”

“很过分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的存在完全否定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小丑一样,真的超级火大。”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心理。

在太宰治无法找到存在意义、甚至看到的一切都是腐烂的、无聊的、令人作呕的黑暗时,有这样一个人开心快乐得生活着,似乎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的、绚烂的、多姿多彩的,宛如童话故事书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