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想要出面制止瑛纪,但他刚站起身就意识到了原因。

野球拳这玩意的代名词是脱衣拳,输了不仅要喝酒,还要脱衣服, 甚尔能顽强地保住自己的裤衩,纯粹是利用自己远超常人的眼力和反应速度才获得了几次胜利。

瑛纪今天刚抵达伊豆,身上穿着全套咒具,要是一件件拖下来恐怕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尤其他腰间还带着小太刀,连褂子都不方便脱下来,所以他必须赢。

甚尔想了想,算了,一次一秒,也只是十秒而已,就让瑛纪痛快地玩一会吧。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甚尔渐渐有些后悔了。

不得不承认,瑛纪的确和他是兄弟,哪怕瑛纪不是天与咒缚,酒量也超级好!

甚尔的内心有点绝望,这要喝到什么时候啊?

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到凌晨两点半。

这帮人终于喝散场了,此时潜水店里只有没喝酒的老板以及喝酒如喝水的甚尔还清醒着。

和老板打了个招呼,甚尔木着脸背着喝成烂泥的瑛纪回宅邸。

瑛纪今年十九岁,身高已经一米八五,好在甚尔已经突破一米九的大关,再加上甚尔的身体要比瑛纪更加健壮结实,所以他背起瑛纪时倒也算轻松。

甚尔将瑛纪腰间佩刀取下来横在身后,正好架起瑛纪,似乎察觉到是熟悉的气息,瑛纪没有反抗,只是低低地含糊了几句,任由武器被取走,随即安静下来。

走在沿海公路上,公路寂静而漆黑,只有瑛纪趴在甚尔脖颈旁的浅浅呼吸和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

感受着后背靠着的带着暖意的身体,甚尔心头的郁闷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安宁与平和。

他不自觉地笑着说:“真是个闹腾的哥哥。”

甚尔抬头看夜空,云层散去,露出了明亮的圆月,银色月光洒下来,照亮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