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道:“姑姑,沈教主……”
柳容止神情平静,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喃喃道:“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沈错在胭脂口中得知了自己走后杂货铺发生的事,连忙去看了解语。
幸好解语自己就是医者,下手十分有分寸,并未伤筋动骨,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你啊,还是如此大胆。他人都以为我们几人之中属你是乖巧听话,谨慎不逾矩,事实上你的心比谁都野!你要是出事了,你让我们这些人该多难过?”
沈错自己行径荒唐,鲜少有能教训他人的时候,更遑论还是对平日最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解语说教了。
不过解语却是苍白着脸,一脸笑容地尽数接下了责骂。
“少主说的是,解语再也不敢了。”
“哼,你最会敷衍我,还是等闻识来了,让她好好训训你吧。”
“少主饶命,闻识讲起道理来比老夫子还唠叨,您可千万不要告诉她。”
沈错难得抓住了解语的一个把柄,得意道:“那可不行,就算不是这件事,先前的事也够她唠叨你几天几夜了。
我告诉了她你的消息,她可是当场落下泪来,你该好好向她陪个罪才是。”
解语叹了口气,认命道:“看来这美人恩,奴婢不受也得受了。”
沈错哈哈大笑,搂着胭脂起身。
“你好好歇着等你的美人,本少主要先抱自己的美人去了。”
她意气风华,颇有几分得意忘形之色,仿佛还是那年少成名,不知天高地厚将江湖搅成一锅乱粥的天明教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