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长公主对林秋如此上心,是林秋的福分。”
柳容止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满意, 惋惜道:“以白姑娘的教养与心性,本不该落得有如此境地。”
白林秋面露微愁, 低眉顺目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长公主过誉了,我乃罪人之女,命运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
柳容止看起来颇为赞同:“出生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人的一生,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至少你比我勇敢,知道要去改变。”
“长公主……”
白林秋眼中含泪, 面露感动。二人似是聊得颇为投机, 不知不觉日头渐渐偏西。
就在沈丙为二人送来了晚餐时, 白林秋起身含蓄地表达了更衣之急。
“嗯,你去吧。”
看着白林秋出门,做小厮打扮的沈丙低声道:“长公主,您不是说……”
“没事,她会回来的。”柳容止闭着双眼,神情异常平静,“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手,办好我交代的事后就离开吧。”
沈丙微有动容:“长公主,其实您不必亲自实行这件事……”
“我不亲自来做,又让谁来做呢?换成别人或许就不止是一条性命那么简单,更何况也拖不住白严。”
“可您是长公主——”
“啊,我是长公主,也曾以为自己权倾天下,无比尊贵。他人就该为我舍身赴死,以命相搏。”
柳容止语调轻缓,仿佛是在说一件十分轻松的事,“可云破其实早就告诉我过,人的性命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