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唯一不懂武功之人,却偏偏关注到了其他三人不曾考虑到的事,沈错心中感动,方才的愤怒不知不觉消减了许多。
“不过是红了一些而已……”
解语笑着帮她揉手,想将话题引开,司命却在这时问道:“少主,古有分桃断袖之事,宫中也多的是宫女对食,世间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也是可以有感情的。若长公主与教主是两情相悦,你又如何呢?”
沈错这时终于感觉到司命的反常,才平息下的怒火又蹭地冒了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不可能!暂且不说母亲对姑姑是否真心,只说姑姑,她不食人间烟火,不涉情仇爱恨,又如何会对我母亲动情?
再说我母亲又哪里有什么真心?不过是贪恋我姑姑的美貌风华与绝代无双罢了。
她位高权重,什么得不到?偏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这般大费周章地抓我姑姑,毁我天明教!”
“可以教主的武功,若非自愿,长公主也奈她不得吧?”
“姑姑都以死明志了,哪里自愿?她不过是悲天悯人,才会为了我与教众牺牲自己!”
她甚少对四人生气,此时却是怒意大盛,内力流转产生的威压叫三个武力略低的人颇感压力。
解语没有内力,无法感知这些微妙的变化,但从司命几人的神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拉住沈错道:“少主,司命并无恶意,您消消气。”
司命似是被沈错说服,用衣袖轻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点头道:“还是少主说得对,是我想得太浅,也……不愿相信教主沦为禁脔。”
沈错原是眼眶微红地瞪着司命,听得她这句话,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难怪会说这些。唉,这事我又如何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