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武功上有着绝对自信,但经历过之前的那些事后,她相信柳容止一定有很多方法能让她不知不觉地中招。
柳容止给她下套只是用了化功散而不是其他更烈的毒药,除了顾虑她身份这一点,沈错想不到其他。
柳容止对她或许没有母女之情,但还是在意血脉关系的。
“哼,她在乎也只是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女儿而已。小胭脂,你可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即便与你爹相比也毫不逊色。”
胭脂原以为沈错是不愿意提过往那些事的,没想到她一点儿也不排斥,满腔气愤地控诉起了长公主的罪行。
“你这一年也读了一些书,可知我大炎是如何中兴的?”
胭脂摇了摇头——她才读了一些史书,还未读到炎史。
沈错来了些兴致,将胭脂抱到怀中,半坐起身望着她道:“我今日便与你说一说天明教与朝廷以及我母亲的渊源,此事也与大炎中兴有关。”
几十年前,北方蛮族入侵,朝廷兵力匮乏,节节败退,各地藩王各怀鬼胎,大炎山河支离破碎。
柳容止之父被封在燕地,原本在众兄弟之中并未有出彩之处,却在那时主动支援哀帝,恭请其迁都燕地。
然而在都城南迁的途中哀帝驾崩,因其下无子,拟旨传位燕王。
“成王败寇,如今这便是事情的真相……”沈错冷笑一声,“若当初是秦王、鲁王夺取了天下,哀帝定然就是为先帝所害,伪造圣旨了。
哀帝膝下虽然无子,但还有秦王、鲁王都是他同母所出的弟弟,若论亲疏怎么也轮不到燕王。
这两人的反应虽不及燕王那般迅速,但也很快派出军队恭迎哀帝。